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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除死刑的势头正在世界范围内日益增强

2025年3月10日

民众聚集在室外抗议死刑。
© NurPhoto/Mohd Firdaus

联合国人权事务主管福尔克尔·蒂尔克(Volker Türk)表示:“死刑这种做法在21世纪不应有容身之地。犯罪学家和专家已经明确指出,使用死刑会导致无辜者被处决。”

在瑞士日内瓦举行的人权理事会第五十八届会议期间,蒂尔克参加了关于死刑问题及司法机关对促进人权所做贡献的小组讨论并发表如上讲话。

蒂尔克表示,全球南方国家正在领导废除死刑运动,使其在世界范围内的势头日益增强。与此同时,法律改革、司法干预和政策转变正在为建立一个更加人道和公正的社会铺平道路。他还指出,虽然一些国家仍在继续使用死刑,但废除死刑的趋势反映了社会对人权和正义的理解在不断深化。

尽管取得了很大进展,但全球的死刑问题依然错综复杂。2023年,16个国家共执行了1153例死刑,被处决人数比上一年增加了31%。其中大部分处决发生在伊朗、沙特阿拉伯、索马里和美国。蒂尔克还指出,可靠信息表明,中国每年会处决数千人,但一直将死刑信息列为国家机密,他呼吁中国当局改变这一政策。

在这1153起处决中,超过40%的人是因涉毒犯罪被处决,达到了自2016年以来的最高比例。蒂尔克还指出,这一比例在过去两年中急剧上升,而且几乎所有这些处决都发生在伊朗伊斯兰共和国。

死刑的使用还往往带有歧视性,对种族、族裔、语言和宗教少数群体以及性少数群体造成的影响尤其严重。

联合国人权事务主管福尔克尔·蒂尔克

蒂尔克还指出,减少使用死刑的最关键因素之一是司法机关在解释和适用法律方面的作用。法院有权推翻不公正的判决,确保正当程序,并确立有利于废除死刑的法律先例。

蒂尔克提到了马拉维,该国在废除强制性死刑判决后对169名囚犯进行了重新判决,所有死刑都获得了减刑。马来西亚的司法机关也按照新的法律规定审查并减少了死刑判决,表明了该国对正义的承诺。

不断变化的格局和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司法改革

津巴布韦决定废除死刑反映了该国对正义和人权的长期承诺。随着《废除死刑法》的颁布,该国在2024年正式将死刑列为非法行为。津巴布韦在多年的司法判决中逐步减少了可判处死刑的罪行数量,最终在此基础上实现了这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立法。

该国总检控官弗吉尼亚·马布希扎(Virginia Mabhiza)在小组讨论中表示:“司法机关在津巴布韦关于死刑问题的法律变革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各级法院的判例不仅影响了宪法和法律框架,也加强了正义和人类尊严等基本原则。”

司法机关在这一改革进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例如其往往将死刑减为终身监禁。马布希扎表示,2013年的宪法改革限制了死刑的使用,使妇女以及年龄在21岁以下者和70岁以上者能够免于死刑。

蒂尔克表示:“全球南方国家正在领导废除死刑运动。我对津巴布韦政府效仿其他26非洲个国家废除了死刑表示赞扬。”

马来西亚现已成为死刑改革的全球带头者。2023年4月,该国通过了《废除强制性死刑法》,取消了对11项罪行的强制性死刑判决,并废除了无假释的终身监禁。这项改革实现了判刑时的司法自由裁量权,确保了处罚与罪行的严重程度相称。

马来西亚国会议员、前总理府副部长拉姆卡帕尔·辛格(Ramkarpal Singh)在本届会议期间表示:“马来西亚司法机关在减少死刑使用方面已经并将继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随着法律框架的不断进步,司法机关将始终站在确保伸张正义的最前沿,并维护公正、相称和人道原则。”

2023年至2024年期间,马来西亚法院对1021起等待处决案件进行了广泛审查。辛格还指出,司法机关将大部分死刑判决减为监禁,在确保公平量刑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

在美国,关于死刑问题的争论仍然存在严重分歧。国际反死刑委员会成员、缅因州大学系统校长、康涅狄格州前州长丹尼尔·马洛伊(Dannel P. Malloy)表示,虽然美国某些州仍在执行死刑,但国内整体的死刑判决数量一直在下降。

他在小组讨论中强调了司法公正和政治领导力在废除死刑方面的重要性。在他的领导下,康涅狄格州在2012年废除了死刑,成为全美第17个废除死刑的州。马洛伊解释称,做出这一决定是出于对种族差异、不当定罪以及维持死囚区所造成的财政压力等问题的关切。

他表示:“废除死刑是一项政治决定,既需要有力的政治领导,也必须得到司法机关等重要机构的支持。”

前进道路

司法机关在向废除死刑过渡方面发挥着关键重要,例如确保公平审判、防止不当定罪以及促进人道的判刑做法。蒂尔克介绍了各国政府为实施这一过渡而应采取的步骤,例如暂停执行死刑,在量刑方面允许更大的灵活性,确保尚未废除死刑的国家只能对最严重的罪行适用死刑(即一贯被解释为涉及故意杀人的极其严重罪行),以及提高透明度和促进恢复性司法。

蒂尔克表示:“虽然一些国家辩称死刑问题属于国家主权事务,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它与人类尊严和生命权背道而驰。作为一个政策问题,联合国反对一切形式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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